「不管白猫黑猫,会捉老鼠就是好猫。」-鄧小平
話說約一個月前的某一個夜裡,廚房門口傳來小女兒淒厲的尖叫聲:「媽~~」她說:「有老鼠啦!」我在臥房聽到這對話,但並沒有起來察看,因為我心想:在公寓二樓怎可能有老鼠?一定是她讀書太累,眼睛看花了。女兒對我的不信任,非常委曲。直到大約十天前,我親眼目睹一隻黑色小老鼠由廚房竄出至冰箱底下,才確定我們家真的有老鼠。
接下來是擬定捕鼠作戰策略。到南門市場邊的家庭五金店詢問捕鼠夾,老闆娘認為這種強力彈簧夾會把老鼠夾得斷頭斷腳,畫面有點血腥殘忍,她建議購買「黏鼠板」,一盒兩片裝,售價70元。它是使用15cmX25cm的薄三夾板,四邊加框,板上塗一層厚厚的黏著劑。由於這種板子的厚度正適合塞入冰箱及流理台下的窄縫,而且一片板子的面積有可能抓到2-4隻老鼠,因此買了一組回家,分別置放於冰箱下及流理台下。
放置好後,每天如同「蘭花草」歌詞所描述一般,一日查看成果三回。果不其然,第三天就發現一隻老鼠被黏在板子上動彈不得、奄奄一息。但是它的身材似乎比我瞄見的那一隻要小一號,因此懷疑還有共犯逃逸在外,因此留下那片板子,等君入饔。
兩天後,同一片板子上捕獲第二隻老鼠,體型較前一隻大,應該是母子檔。心裡想,大概沒有在逃共犯了,因此清除兩片板子投入垃圾車內。
太平日子過沒兩天,前天進廚房打開瓦斯爐要煮東西時,又有一隻從瓦斯爐下竄出,藏匿在烘碗機的櫃子下,因此拉出瓦斯爐底的集渣盤,果然上面有好幾顆老鼠屎,確認這裡是它的藏身之處。拿出妻前幾天買的另一組捕鼠板放置在這兩個地方。隔天清理戰場,發現瓦斯爐下捕獲兩隻小鼠。截至目前,戰果是四隻。四隻?挺可怕的,它們是什麼時候進入我們家的?它們又是從那裡進來的?
四隻,還有嗎?你以為全部被掃蕩了、被抄家滅族了,可以過太平日子了嗎?我也以為如此,但事與願違。很明顯地,上帝給我這大好的機會,給我向家人證明我這隻大貓在家中的重要性。她們好幾年前就不斷向我陳情要養貓,但被我以各種理由刁難,拖延至今。但最重要的原因是,看過那麼多「貓鼠一家親」的新聞畫面後,我懷疑這個世代的貓,除了吃飯拉屎外,還具有抓老鼠的DNA嗎?
昨天傍晚又見到一隻老鼠從瓦斯爐底下竄出!這是第五隻了,太誇張了!我們家竟然藏了五隻老鼠!中國民間雖有「五鼠」在「七俠五義」留下英名,但是很抱歉,我家這五鼠可要隨著垃圾車進垃圾焚化爐、化作一縷青煙了。
今天早晨最令我痛快的事,就是「板到擒來」。至此,相信窩藏在寒舍的一干鼠輩全數到案,往後大概聽不到咱家娘子們半夜淒厲的叫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