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y 1:97.07.13 星期日
10:00 林口長庚7B病房報到。
Day 2:97.07.14 星期一
09:30 栓塞治療
14:00 平躺臥床四小時後,取下砂包、上廁所。
Day 3:97.07.15 星期二
08:30 心電圖檢查
09:30 胃鏡檢查
15:00 發燒 38.1C,護士給退燒藥及冰枕退燒。
Day 4:97.07.16 星期三
10:00 出院
13:00 發燒 38.5C,自備冰袋退燒
早上十點不到,依住院中心的指示到7B病房辦理報到。原本第一天的例行公事是護士來病房詢問個人及家族病史,但這次沒人理我,或許是老病人VIP的優惠?說不定再過幾次,護士要對我說:「老客戶了,Help yourself!」?
這是五人的健保病房,除了我隔鄰的床已有病人外,其餘三床都是空的;護士說他們將在今天陸續住院。說到住院,病人最需要的是安靜。此次四天住院當中,所幸沒有「大聲公」,也沒有「嗯公」,只有一位最後進來的病人家屬手機鈴聲用TVBS的新聞片頭音樂,害我以為那家病人怎麼那麼誇張,還帶電視來健保病房?經陪伴的小女兒解釋,才恍然大悟,也覺得自己跟科技有點脫節了。
半夜一點,護士來告知早上八點多要去做栓塞。按照以前的經驗推論,是要到下午才輪得到,因此早上六點不到,就打電話將妻叫醒,請她務必在八點前抵達病房。早上的病床專用電梯依舊是忙碌的,各病房的病人都要搭這電梯下樓去做檢查、或是手術,因此推床的幫工已練就搶電梯的妙法,以便將自己負責的病人送進電梯,這也算是所謂「客去主人安」吧。
下到一樓的X光檢查室,等候約20分鐘就輪到我。上了治療枱,頭頂上是一座移動式的X光機。醫師見我是熟客,話不多說,熟練地於半小時內就完成了治療過程。一共拍了五次X光片子,我猜應該有兩處的腫瘤被塞住了。十點剛過,就回到病房休息,護士來忙著為我量血量與體溫。晚上約十點鐘,在昏睡中被叫醒,原來是主治醫師來看我。他仍是一身綠色手術服,看來他是剛下手術房。當醫師真辛苦!他說,左右肝葉各有一顆腫瘤被塞了,此後每三個月返院追踪即可。這是好消息,讓我能繼續安睡。
第三天要做心電圖及胃鏡等兩項檢查。一早,心電圖室門前長廊就已擠滿了患者及家屬。事實上,檢查時間不過2~3分鐘,但我們等候了近半小時。當護士叫名字時,誤唸了中間的字,我們上前予以更正並確認,卻招來中原大學的黃主任上前來打招呼。他也是肝癌的「前輩」,我們去年初曾拜訪他,請教他養生飲食的方法。
離開了心電圖檢查室,我們趕往下一攤-胃鏡檢查室。這裡也是一樣,候診區坐滿了來做腹部超音波攝影及胃鏡檢查的患者及家屬。在上檢查台前,護士倒了一點白色的乳液給我喝下,有點怪味道,但不致太嗆;然後又為我打了一針胃部鬆弛劑。雖然護士說過檢查過程只要3~5分鐘、雖然另一位護士在我喉嚨裡噴了麻醉藥,但是,一旦像電纜一樣粗的管子伸進你的喉嚨時,真希望時間能縮短為10秒鐘就OK(我不是在嚇你)。經過幾次嘔吐和胃急劇收縮後,終於完成檢查了。醫師找到一顆潰瘍,並已取樣作病理化驗。下了檢查台,淚水盈眶(絕對不是感動的淚水);擦拭完畢,方始離開檢查室,免得嚇到其他待檢的病人(更不想被人以為我是小孬孬-套用莊主祕的話)。
下午三點左右,好心的護士想要為我拔掉點滴針頭,但一量體溫,不得了-38.1度C,她為我弄來一顆退燒藥,又弄來冰枕幫我退燒,她很抱歉地對我說:點滴還不能拆!由於點滴針頭打在靠右手腕關節處,有點紅腫、不舒服;但沒辦法,只好再忍一天吧!
睡在又冰又硬的冰枕上好不容易睡著,半夜十二點,住院醫師來把我叫醒,說明天若燒退了,就可辦理出院。此時,真希望他改用字條,或傳手機簡訊方式留言。此後,我就一夜未眠,直到清晨五點。
第四天早上九點多,護士終於為我拆除點滴。盥洗、更衣完畢,到樓下結帳、領藥。原先擔心胃鏡檢查的費用能否列入重大傷病項內;看了帳單,心頭大為愉悅-四天的住院治療費用只自付150元(其中100元是醫師證明書的費用)!在小女兒陪伴下,搭乘汎航巴士回到桃園,再轉搭小黃回家,準備進臥房享受冷氣!
PS:汎航通運巴士自96.9月起,不再繞行桃園分院。因此,桃園-林口長庚的行車時間縮短為不到半小時。